新生【华晨宇水仙文】63_新资讯

时间:2023-06-06 03:23:33       来源:哔哩哔哩

前言:情节纯属虚构,请勿上升真人。

绒绒被电话声吵醒时,正是睡的最香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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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近些日子既急着复健,又忙着练习说话,一天的功夫安排的那叫一个满当当,以至于每晚不到八点就开始上下眼皮打架,九点就睡眠正酣了。

十辰于的这个电话飚过来时,他正梦着和华立风组合出道的第一次演唱会,心潮澎湃热泪盈眶……结果好好的一个梦,就这么被一阵嘹亮的鸡打鸣声毁掉了。

绒绒在黑暗中摸索着手机,在把它扔到墙上砸碎和放在枕头下捂死之间犹豫了会儿,最终默默接通了来电。

这么晚打电话来,一定是有正事的,绒绒这样安慰着自己(如果没有,他就把十辰于那货活活掐死)。

“快快快给你哥打电话!”电话刚一接通,对面就传来十辰于气急败坏的怒吼,“妈的真是胆儿肥了!他当自己翅膀硬了是吧?!”

绒绒当下一个哆嗦。不得不说他还是头一次见十辰于这么生气,这直接导致他略过了装傻不认哥的过程,急的在电话这头“啊啊”了两声——饱经治疗的他现在还说不出话,但遇事已经可以啊啊了。

十辰于顿时机关枪似的突突突骂了好半天,给绒绒骂的直迷糊,最后还是炸接过了电话沉稳说道:“飒飒离家出走了,不接我们电话,你打过去试试。”

绒绒的眼前当即就是一个天旋地转。

他不敢置信地拖长了声音发出个“啊——?”,充分表示出了对飒飒作为一个成年人还玩离家出走的不解与震惊。

虽然早就感受过了他哥心理年龄的极速下跌,但从未想过可以跌至此等负值。

卷儿小叔多好一人呢?!不比十辰于那货强上许多?好吧就算是为了想拿捏一下对方来出离家出走,但也不至于把自己的安危搭进去?这大半夜的,没钱没友没后路,是离家出走还是找死啊?!

绒绒甚至怀疑飒飒连手机充电线都没带——他无疑是猜对了的,但他并不愿相信。

“啊啊!啊!”绒绒给予电话那头回应后,当机立断挂了电话直接给飒飒打了过去。

“嘟嘟嘟,嘟嘟嘟——”电话接连响了好些声都没有回应。

绒绒急的挂了又打,一连打过去几十个,电话才终于通了。

绒绒:“……”

接通后,他沉默了。

直至这会儿他才想到一个极其深刻且严肃但并未被告知该如何解决的问题——我是个哑巴,我打电话过去,电话接通了,然后呢?

……

我他妈是个哑巴啊?!你们懂哑巴是个嘛意思吗?!还指望我干点啥?!

绒绒沉默,电话那头也沉默。双双沉默了两分钟后,电话被对面挂掉了。

绒绒:“……”

他当即表演了个暴跳如雷,双手十指如飞在手机键盘上对着十辰于就是一阵痛骂。

也不知十辰于是因为怂了还是清楚自己没道理可讲,总之,他装起了孙子不吱声,倒是炸出来和绒绒沟通了下。

“绒绒说,电话那头始终没有声音。”炸扭头对着安静坐在沙发上的卷儿低声说。

“那么接电话的一定不是飒飒。”卷儿轻声道,“飒飒不会对绒绒沉默,哪怕绒绒无法给他任何言语上的回馈。”

十辰于臭着脸闷声问:“所以现在是个什么情况?飒飒跑他朋友那儿去了?赌气不理人?”

天知道他和炸哥哄了多久才把卷儿哄回家,结果呢?华立风那个招人烦的玩意居然离家出走了?!还特意留了张纸条歪歪扭扭写着什么“等你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我再回来”?他妈的卷儿有个鸡毛线的错啊?!

他现在完全不为华立风担忧,呵呵哒,他只想把华立风这个瘪犊子给弄死!!!

“应该不是,去了朋友那儿也不至于连手机都要上交给对方。”炸冷静点明这一点。

“我们这么多人轮番轰炸打过去,连绒绒都出动了,这未接来电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他那个朋友再怎么不靠谱,起码也是个正常人吧?这都感觉不出异常?”

十辰于烦恼地抓了两把头发,声音也大了起来:“所以他这是咋了?被绑架?不对,绑匪也不至于这么半天了一点动静都没有,至少手机没关机啊。手机……对了——”

他眼睛亮了亮,直直看向卷儿:“GPS定位啊!看他现在在哪儿!”

可卷儿只平静说道:“我没有对他的手机做过手脚。”

……

十辰于更想骂街了。

“他就是活该!”他毫不客气地怒斥道,“不是觉得你禁锢了他的人身自由吗?哈哈了真的是,你连个GPS定位都没给他搞过啊!你也就是当当教导主任训了训他而已!惯得他那臭德行!”

“行了!”左边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十辰于,右边一个表面安静如鸡实则内心波澜壮阔的卷儿,炸简直焦头烂额。

“他最好是真的被绑架了,不好好被虐待一下他都不知好赖……”十辰于不敢忤逆炸,只悄声自言自语了两句,可到底还是担忧地攥紧了拳头。

飒飒再睁眼时,视线朦胧了许久才渐渐清晰。

他完全记不得发生了什么,只隐约有点模糊印象——那个青年叫破了他的身份后,他下意识拔腿就想跑,然后忽然就眼前一黑了,如今只觉后颈阵阵酸痛。

“你醒了。”耳畔传来那个青年的声音,不知为何,那声音中似乎透着些许疑惑茫然。

飒飒耳朵一动,他向着声音来处望去,下意识动了动四肢,这才发现自己被严严实实绑在一个椅子上,动弹不得,他当下心头一凉,可还来不及后悔懊恼,眼前就出现了一个熟悉的手机。

——那是他的手机,手机屏幕上的通讯记录一目了然,从卷儿到绒绒,未接来电足有上百个,更别提其中还夹杂着十辰于和炸。

飒飒突然眼眶泛酸。

实话讲,他的确是想拿捏一下卷儿的,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什么太容易得到的都不会珍惜,什么不能太惯着另一半,什么不能形成自己吃亏的相处习惯……

他也的确对卷儿的谨慎不以为然,自己在大众眼里已经是个死人,谁会想着把一个死人找出来鞭尸,那是有多大的深仇大恨啊。

……

可如今看来,还真的就有人同他有这个深仇大恨,他的葬礼都办过了,还非死要见尸地巴着他不放。

飒飒吸了吸鼻子,脑海中不禁浮现起卷儿平时对他的叮嘱与争吵时的责备。

卷儿是对的。是他不识好歹,不懂卷儿的担心和好意。

卷儿只是担心他,这才限制了一点他的自由,除此之外,卷儿已经对他足够忍耐包容了。

……他当时怎么就忽视了卷儿严厉责备下的担忧神情?怎么就那么任性,那么自我,那么不听话不懂事?卷儿是他的谁,卷儿怎么可能害他,怎么会待他不好,卷儿明明恨不得把最好的都给他……

那他说那些话的时候,卷儿该有多伤心啊……

“他们是谁?你什么时候和华绒绒关系这么好了?”

就在飒飒忍不住泫然欲泣时,他的耳边突然响起那个青年费解的声音。

飒飒眨了眨眼,把眼中的酸涩按捺了下去,像只警惕的小兽般瞪了过去:“你什么意思?!”

青年的眉头蹙的更紧了些。

他后退了一步,收起了飒飒的手机,抱起手臂同样毫不客气地瞪了回来:“我什么意思你听不懂?你什么时候这么难以沟通了?华绒绒你没宰掉不说,还从华氏退出了?这就是你的计划?你之前不是这么跟我说的,你骗我?!”

飒飒:“……”

他的瞳孔放大了些许,在脑海中重复了几次青年的话后,他抿起了唇,几乎是立刻就用指甲扣紧了掌心才抑制住没有露出震惊神情来。

“还有,你头发是什么鬼?你穿的这是什么东西?你就成天披着这些麻袋?离了华氏你连人都不想做了?”

青年上下打量着飒飒,越看越不爽,喷的是毫不客气。

“你又有了什么鬼点子?非要死遁才能办?就不能知会一声?我还等着看戏,你就给我看这?”

飒飒:“……”

虽然不清楚青年和华立风的关系,但凭借这几句话,他大概摸到了几点准确无误的事实:

1.青年脾气不算好。

2.华立风对外表现的与绒绒关系极差。

3.青年从前与华立风认识,对华立风有基本了解。

4.华立风对青年说过些似真非真的话,没有真正实现。

5.华立风与青年,算是非正常的朋友关系,而之所以是非正常……大概因为青年不正常。

飒飒垂下了眼眸,顶着青年看过来的专注且不理解的目光,于电光火石间做了一个冒险的决定,也是当下唯一的出路——他要扮演华立风。

在没有摸清楚青年的真正立场前,绝对不能暴露自己失忆的事实。

“你怎么不说话?”青年上前一步,踢了一脚飒飒的小腿,语气中尽是不满,“这么远的路,我屈尊降贵跑过来,你就这个态度?怎么这么不识好歹?”

这一脚踢的毫不留情,飒飒冷不丁痛了一下,一股火噌地蹿了起来。

飒小爷自打有记忆以来就是娇生惯养的,一点儿气都没受过,不然怎么会因为卷儿轻描淡写的几句“斥责”就委屈的离家出走?

“你,松,开。”飒飒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字咬牙说道。

……踏马的小爷要弄死你!!!

“凭什么?”青年很理所当然地反问道。

“你让我很不爽,活该被我捆。况且你好不容易落在我手里,我当然要好好折腾折腾你。”

飒飒一下子气笑了,还没等他破口开骂,便见青年从桌上抄起了一把水果刀直直走了过来……他立刻不笑了。

“你干什么?!”飒飒向后缩了缩,一脸警觉道。

“我不行了,我实在受不了了。”

青年的眉头拧的死紧,拿起刀在飒飒的脑袋前试探着比划来比划去,黑框眼镜后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你这头发是什么玩意,不长不短奇奇怪怪的,是什么流行的杂草款吗?我接受不了,太花眼睛了,我先给你修修,修完再唠。”

飒飒:“……”

尼玛神经病吧?!

飒飒的目光紧紧跟随着青年愈发逼近的刀子,在青年的刀子将将接触到一根头发丝时,几乎盯成了斗鸡眼的他终于忍无可忍怒吼出声:“——敢碰我头发你就死定了!!!”

青年握着刀的手一僵,犹豫了片刻还是放了下来。

“……还是这个嗜头发如命的臭毛病。”他嘟囔了一嘴,随手将刀一扔,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飒飒眨了眨盯的酸涩的眼睛,越看眼前的青年越来气,那恶狠狠的眼神恨不得将青年吃了,可他被绑的严实着,完全有心无力。

他差点气成了个鼓囊囊的河豚。

青年等了等,见飒飒只是瞪他却一言不发,顿时狐疑地望了过来:“你今天不对劲。”

飒飒内心咯噔一声,仿佛是被针狠狠刺了下,一肚子的气以光速般嗖地漏光了。他尽力维持着面部表情不变,只怒气冲冲回道:“又怎么了?!”

颇有些虚张声势的架势。

青年不说话了,他只是深深望向飒飒,眼神中突然多出了许多飒飒看不懂的情绪意味。

飒飒被盯的后背冷汗涔涔,不知过了多久,掌心湿漉漉的他终于等到了青年的开口。

“你变了许多。”青年慢慢说道,“从前你的嘴巴可不会这么老实。”

——这是什么意思?

飒飒没闹明白,一个没忍住,一丝疑惑自他的眼中划过,待他反应过来时,立时心头一凉。

坏了,飒飒暗道。

果不其然,虽然这丝疑惑消失的极快,却还是被眼也不眨凝视飒飒的青年捕捉到了。

他几乎是立即弯下腰,黑黢黢的瞳孔直直对上了飒飒显得有些慌乱的眸子,同时伸手去捉飒飒那被绑在椅子后的手腕。

被摸到手腕上的伤疤时,飒飒一时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人人都识得他,却又不识得他,他究竟是同过去的华立风有多不相像,以至于所有人都需要靠那几道伤疤来确定他的身份。

他已经这么幸福,那么与他极其不同的华立风,又该活的有多悲苦?

青年摸到那几道疤时,身体僵了僵,再直起身时,面上便挂起了肉眼可见的疑虑。

“你是他,又不是他,他去哪儿了?”青年很认真地问。

飒飒有些破罐子破摔了。

他松下脊背瘫靠在椅子上,冷冷应道:“华立风吗?大抵是死了吧。”

死的透透的了,连个梦都不曾托给他。

青年并没有因为飒飒的这两句话而愤怒或伤感,他只是沉默着拿那双看不出情绪的眸子瞧着飒飒。

飒飒面色平淡地回看了过去,并不打算再多说什么。

换做别人,或许会看在飒飒是失忆版华立风而对他手下留情,可飒飒看得明白,青年是个与众不同的人,无论青年同华立风是何关系,他是借不上半点光的了。

“你不怕么?你不是他,我会杀了你。”青年退后两步打量着飒飒,低声问道。

飒飒狂跳的一颗心已缓缓平静了下来,他的目光情不自禁移向了青年的衣服口袋——那是放着他手机的地方。

可他知道,他再没机会听见卷儿的声音了,也无法再履行一个兄长的职责。

他对不起卷儿,也对不起绒绒,可就算他再不甘心,也只能走到这里了,如果能活着,谁又愿意死?

“死有轻如鸿毛,重于泰山。”

不知为何,飒飒就像是被按下了什么开关,突然想起了这么句话,他下意识失神着喃喃脱口而出,仿佛有谁正借着他的声音表达着什么。

“我不畏生,不畏死,如果这是我的命,我欣然接受。”

青年瞳孔一缩,嘴唇开始微微颤抖。下一刻,他几乎是直直冲了过来,双手死死按在了飒飒的肩头上。

“我就知道,你绝对不会认输。”青年的声音有些发抖,却透着莫名的欢喜,“应承我的事还没有做到,你怎么会死。”

飒飒一个激灵回过了神,一听这话,几乎悚然一惊。

青年深深看了飒飒一眼,开始在这个狭小又破旧的屋子里翻箱倒柜,同时嘴里神经质地开始反复念叨着这么句话:“我救你,等我救你,我一定能救你。”

伴随着青年絮絮叨叨的声音,屋里的灯开始时不时地闪了起来,一丝丝阴凉的风也自拉起的窗帘后徐徐飘了过来。

飒飒睁大眼打了个哆嗦,只觉毛骨悚然,而这种悚然感在看到青年拿着一根被硬扯成两段的电线踱步走来时……达到顶峰。

“你要……做什么?”飒飒不敢置信地颤声问道。

“救你啊。”青年笑道。

他左右手各执着电线的两半,线头处还隐约可以听见滋滋的电流声。

“电击可以帮助你恢复记忆,你记性差,我们从前没少玩这个。放心,我有经验,不会死人的。”

飒飒闻言顿时惊恐摇头,边摇头边努力将身体向后缩,连声音都发着颤:“我不要,我不要恢复记忆,别,你别过来,别过来!”

可青年只是不赞同地摇了摇头。

“你现在太软弱了,这不像你。你说过的,要我帮你,我也答应你了。我跨越千山万水而来的,你得还我从前的华立风,不然我岂不是白折腾了?”

飒飒的眼睛红了。或许是知道结局已经注定,他放弃了挣扎,只是惨然笑了笑:“……可是,华立风已经不想再做华立风了啊。”

一听这话,青年刹时停住了脚步。他敛起笑意,黑黢黢的眼睛严肃看了过来。

“不可能。”青年执拗地说道,“华立风明白他肩负的责任。有些事只有他可以去做,也只有他能做的好。他不是个窝囊废,也不是个胆小鬼。他是个向死而生的人,比谁都坚强,比谁都勇敢。”

说罢,青年甚至嫌弃地瞥了飒飒一眼。

“一看你这个怂包样就不是他。我快点送你走,我还有正事要和他聊。”

飒飒没有理会青年最后的那两句嫌弃,或者可以说,他根本就没有听进去。

他只是在听到“向死而生”这四个字时倏地愣住了,胸腔中似乎突兀多了些什么满满涨涨的东西,连脑海也忽地一片清明。

就在此刻,飒飒才突然意识到——

原来,他从未认识过真正的华立风,甚至于他们每一个人,都从未认识过真正的华立风。

或许,华立风曾愤世嫉俗,曾怨天尤人,曾因良知而饱受折磨,曾抑制不住痛苦想要解脱……

可最终,华立风还是屹立在华氏,扛着压力,受着折磨,在病情的反复下一日一日坚守着,同那些暗藏的毒瘤做着斗争,直至“身死魂消”的那一刻,从未真正放弃过。

数着生命意义上的倒计时,时刻预备着死亡,却孤独且坚定地将每一日都拼力挣扎着活过……

这样的向死而生,才是真正的华立风。

飒飒的眼眶湿润了,难言的羞耻然自他的心底油然而生,愈发浓烈,烧灼的他连指尖都在颤抖。可与此同时,一种自豪感又铺天盖地向他袭来,叫他连即将到来的未知境遇都充满了期待。

他知道,华立风回来,等同于那个单纯幼稚的飒飒离开,可他已经不再有任何恐惧与害怕了。他唯一担心的就是——卷儿要怎么办呢?

“……你可不可以,帮我带个话给华立风?”飒飒有些无措地问着青年。

见飒飒愿意配合,青年的神色缓和了很多。

“你可以自己同他讲,”他想了想后认真说道,“华立风大概率会记得你的一切。”

会记得他的一切吗……飒飒垂下眼,苦笑了一声。

那么,如果可以的话,华立风,请你也喜欢卷儿吧……飒飒在心底无声地对那个陌生又熟悉的人说。

卷儿会陪着你捱过一切苦难,会给你太阳般热烈却又不会灼伤你的温暖,他真的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值得你的信任与喜欢。

……还有,你可不可以不要把我全部舍弃掉,留下一点点我的存在?我知道我幼稚又傻,胆小还怂,并没什么用处,所以,只留下一点点就可以……

我不贪心,我只是想,想亲自和卷儿道声歉。

如果不行,那么请你……替我说声对不起。

我……欠他不止一句对不起,可也只能……到底为止了……

最后的最后……华立风……

未来的坎坷是你的,可光明同样也是你的。

在乎你的人那么多,你会看见的吧……

所以,别太恨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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